要工作要吃饭的呀

你的杀人手法里没有爱

假面

*ooc是我

*狂草是我

*玛丽苏是我

*黑化是我

*私设也是我

*能接受以上就大着胆子看吧

PS:情皮私设向

杰园:白童、双金、绿圣、理牛、忘幽、黑真、绯匠、雾另。

裘医:歌炽、稻光、赤酒、囚旧。

佣空:思怀、弹琼、刺骑、白黑。

【标签没办法打那么多,就码在文前了,不喜的请务必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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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纤细的手探入仅掌心大小的木盒中,而后在轻阖的眼上一抹,紫黑的眼影便有了雏形。 

  “一定要去吗?” 

  轻叹了口气,琼楼理了理头上有些歪掉的帽子。 

  “没事的,跟平日里的聚会外出一样就行了。” 

  骑兵伸手搭上了琼楼的肩膀,笑道。 

  “不过还真是稀奇,你居然会回避这种社交。” 

  “并不是所有的社交都是必须的。” 

  琼楼低下头回避了骑兵的目光。 

  “就如同每一支舞都会一曲终了一样,你也终究会走到属于你的终点。”黑天鹅探过身来,用眉笔细细地描摹琼楼的细眉,“最关键在于,你愿不愿意主动去走到那个终点而已。” 

  “呜哇!” 

  突然响起的奇怪声响吓得众人心中皆是一跳,纷纷朝着发出点投以询问的目光。 

  只见一只粉色的蝶围绕着一高一低的两个身影不断地上下纷飞。 

  “怀古?” 

  骑兵面露喜色,一个箭步走上前。 

  “你居然也要参加今晚的聚会吗?” 

  “不、不、不,我只是被、被抓过来了而已……” 

  看着自己被众人抓了个现成的场面,少女的脸颊染上一层绯红,出口的话语也变得结结巴巴。 

  “这样啊……” 

  有意拖长的尾音,最后一个音节仿佛还在舌尖上舞蹈。 

  看到怀古仿若水下憋气练习一般的脸颊,骑兵使坏的小心思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忍不住伸手捂住嘴,小声发出“噗噗”的笑声。 

  “你果然在拿我开涮!” 

  了然对方的坏心思后,怀古生气地想要挥拳,却被原皮一把抓住了手腕。 

  “别乱动。”原皮用另一只手往怀古脸上涂抹,“若是涂错了,可就只有你一个人顶着一张大花脸去参加了。” 

  “唔……” 

  遭受到威胁的怀古只能乖乖坐好,任由原皮对她的脸上下其手。 

  “哈哈哈,你也太惨了吧!” 

  目睹了一切的骑兵正笑得不能自已,突然被人拍了拍肩,回头一看,吓得差点心跳骤停。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女人一半素颜一半妆容的恐怖。 

  骑兵弱弱地举手问道。 

  “那个……我可以不化吗……” 

  “不行。” 

  黑天鹅笑着。 

  骑兵感到后脊背一阵发凉。 

  躲不过了…… 

  …… 

  “我说,为什么我们非得化这种奇怪的妆啊?” 

  牛仔抱着臂,不满道。 

  “花里胡哨的,聚会都必须化这种妆吗?” 

  “不知道,不过既然这么安排,服从就是。” 

  另一面面无表情地抹了一层霜,在牛仔的脸上揉了起来。 

  “另一面一点都不温柔,我要花童给我化!” 

  “我并不介意直接给你化个黑脸。” 

  “……请务必继续化下去。” 

  “牛仔姐姐和另一面姐姐的关系一如既往地好呢。” 

  花童微微笑着,水汪汪的眼睛眯成了两条细缝。 

  “她们一直都是这样。” 

  花匠叹了口气,笔尖蘸了点朱红,在花童的额前细细地描绘。 

  “像小孩子一样,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地长大呢?” 

  “以大人的身体包裹着小孩子般的纯真,总好过以小孩子的身体包裹着大人的心思要好。”花童抬眼看着花匠,“不是吗?” 

  花匠的手一顿,不过随即坦然地继续画着。 

  “啊,大概是的吧。” 

  “唔……” 

  真相盯着眼前一脸兴奋的幽灵,露出头痛的表情。 

  对于只擅长破解谜题的她来说,化妆什么的说比登天还难都不为过。 

  “如何如何,想到好点子了吗?” 

  幽灵绕着真相飘来飘去,像个万圣节急于讨要糖果的孩子。 

  “有了!” 

  “什么什么?” 

  “最好的化妆就是……”真相解下自己的披风,系到了幽灵的脖子上,“不化妆!” 

  “哦哦!” 

  看着幽灵一脸崇拜的表情,真相觉得自己真不愧是本世纪最杰出的侦探。 

  这样的办法估计只有自己能想出了。 

  “……如果那样都能行的话,我也想要个披风!”圣杯抿了一口高脚杯中的深红液体,“再搭配上我大减价买回来的假牙,一定能把那些家伙吓得屁滚尿流!” 

  “我说,你是不是对这次聚会的定位有些奇怪。”原皮夺下圣杯手中的高脚酒杯,拿手帕细细擦去唇角的红渍,“这跟你平日里那些一时兴起自娱自乐的猎奇派对不一样。” 

  “切,你们这准备的阵仗,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正经的聚会。”圣杯扭过头,看着身旁坐着的精致得如同易碎的瓷娃娃一般的金秋,撇了撇嘴。 

  原皮只看了一眼,便伸手抓住了圣杯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无论如何,这场聚会你必须给我认真参加。” 

  语气是不容置疑的认真。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气势给震住了,圣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真是奇怪…… 

  …… 

  “啊啊,果然,不愧是小炽你,”光天使感叹道,“化起来真是得心应手。” 

  “真不知道你这句话是褒是贬……” 

  炽天使拿着镜子端详,挑了挑眉。 

  “还真是……一言难尽……” 

  “喂,你不要乱动啦!”酒红一手叉着腰,一手捏着旧装的脸颊,“妆都要画花了!” 

  “唔……窝直道了……” 

  旧装双手抓着酒红的手臂,一脸欲哭无泪。 

  “我就奇怪了,听说那家伙会去你怎么就这么害怕呢?”松开手,酒红叹了口气,疑惑道,“难道那家伙还能吃了你不成?” 

  垂下眸,旧装淡淡地开口道。 

  “嗯,他不会吃了我,我不会在动了,你放心化吧。” 

  酒红狐疑地看着旧装由阴转晴的脸色,迟疑地开始动笔。 

  轻轻阖上眼,感受到自己的呼吸随着睫毛的轻颤而微微错乱。 

  没事的,只不过是……去见他一面而已……没事的…… 

  …… 

  短小的指针缓慢地划过半圈,少女们争分夺秒的努力多多少少也见了些许成效。 

  “我们……真的要这样子去吗?” 

  骑兵高举着手中的镜子,用渴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目光望向身旁亭亭而立的黑天鹅。 

  对方以优雅的微笑回以她现实的一击。 

  下一秒骑兵便抱着镜子生无可恋地蹲在了墙角。 

  怀古紧张地呆在原地绞起十指,目光游离不定。 

  “在紧张吗?” 

  温柔的声音自耳旁响起,回过头,琼楼正温柔地注视着自己。 

  “没、没有……” 

  躲闪的眼神和结巴的话语再一次出卖了她的内心。 

  琼楼只是笑了笑。 

  “没关系的,只是一场社交而已。” 

  这句话,说给她,也说给自己。 

  …… 

  牛仔对着镜子扭了半天的头,最终发言道。 

  “……看上去好别扭啊……” 

  “好过你化的就行。” 

  另一面直接把镜面倒扣在了桌面。 

  “你这也太过分了,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好巧,我也是。” 

  “真不愧是花匠姐姐。” 

  花童赞叹道,转而又疑惑不解。 

  “不过,这反倒让我有些好奇。如此好的技艺,为何平日里从未见姐姐施展过呢?” 

  “只是懒得在这上面花费太多精力罢了。” 

  花匠不以为然,收拾起散乱一桌的用品。 

  “这么说的话,能够让花匠姐姐花费精力的人,”花童轻笑一声,低声道,“还真是让人好奇呢。” 

  “虽然不知道你给我化的是什么妆,不过我也不是很在意就是了。”真相郑重地拍了拍幽灵的肩,语重心长地说道,“毕竟这次聚会的主角可是你啊,我最得意的作品。” 

  幽灵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出孩童般天真的笑容。 

  “嗯!” 

  “我说,她们俩的对话真的在一个频道上吗?”圣杯习惯性地晃了晃手,感受到一阵虚无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的高脚酒杯早在化妆之前就被清缴掉了。 

  “真是的,这年头连喝个番茄汁都不自由了,你说对吗?” 

  下意识地转头向身旁的人询问,在那张瓷器般精致的脸闯入视线后,圣杯尴尬地转回了头。 

  “居然忘了我们也不在一个频道上,真是太尴尬了……” 

  …… 

  “目标!” 

  “聚会!” 

  “出发!!!” 

  看着面前自娱自乐正嗨的两人,酒红难过地伸手掩面。 

  “我可不可以装作不认识她们?” 

  旧装拿着镜子,一脸惊讶地伸手抚过脸颊。 

  “好看吧,都说了,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 

  酒红有些洋洋得意地叉着腰,满脸“快夸我”的表情。 

  “很厉害。” 

  “太敷衍了吧,好歹这也是我费心费力给你化出来的,这么一句就想打发了?” 

  “那、那要怎么做才能……” 

  “首先,给我换掉你那副没精打采的表情!无论你内心里有什么样的烦心事,此时此刻都得给我憋着!给我高高兴兴地去参加聚会,不然我不是白给你化了这么好看的妆!” 

  “……嗯!” 

  没事的。 

  旧装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酒红。 

  一定会没事的! 

  …… 

  长短的两根指针彼此互相追逐着,从悬挂于高空的烈日,到低垂于夜幕的弯月。 

  时间总是在不断流逝,不给任何人抓住它的机会。 

  白天的喧嚣在一瞬间散去,在清冷月光照耀下的大地,拥有着远比月光更为耀眼的存在。 

  如果说月光是夜晚的开始,那么它便是夜晚的持续。 

  “假面舞会?” 

  弹簧手惊讶地看着面前一脸平静的刺客,克制住内心想在他眉心拧出一个结的冲动。 

  “没错,邀请函上是这么写着的。” 

  刺客波澜不惊地说着,伸手递过一张烫金的纸。 

  “‘所有参与者必须装扮自己,同时还要戴上随邀请函附赠的举办方给予的面具。届时可在聚会现场挑选自己心仪的舞伴。注,每人只有一次挑选机会,一旦选择向对方搭话就意味着选择对方,如果被对方拒绝则失去跳舞资格,还请各位谨慎选择舞伴。’”白纹皱了皱眉,翻看着手中的邀请函,“真是奇怪的聚会。” 

  “不过听说她们都会去哦。” 

  金纹笑着道。 

  “这样说,是不是有点心动?” 

  “你也会去?” 

  “那是自然。” 

  “看来我有必要去保护一下小姐们的安全。” 

  “护好你那位就行了,毕竟其他的我也没什么兴趣。” 

  在两人交织的目光中,绿纹好像看到了噼里啪啦交织的电光。 

  大概是……错觉吧? 

  “这个必须去!” 

  “我知道了,那个大哥你先冷静一下……” 

  “怎么个冷静法?” 

  “比如,先从桌子上下来?” 

  “切,又是这种无聊的……” 

  “谁要是不去,值班加倍!” 

  “我觉得这是个非常有意义的活动!” 

  …… 

  本来偌大的大厅,伴随着人数的增多,一下子变得拥挤了起来。 

  低着头奋力地从人群中挤出一条来到了后门,怀古推开门,悄悄地溜了出去。 

  抱歉啦,我只是出去透个气! 

  怀着抛弃姐妹们的愧疚心理,她忐忑不安地来到了后花园。 

  清幽的花香伴随着凉爽的风,让刚刚在大厅闷热空气中燥热起来的脸颊一瞬间恢复了平日的色彩。 

  “呼,果然要出来透透气才行啊……” 

  长舒一口气,怀古放松地欣赏起后花园的景色。 

  突然,一个矗立在喷水池边的身形吸引了她的注意,她下意识地闪到了一边的花丛中。 

  “出来。” 

  怀古呼吸一滞。 

  是他!居然这么巧? 

  见没有回应,低沉的男声再次响起。 

  “我看到你了。” 

  没办法了,本打算装聋卖傻的怀古无可奈何地直起身,小心翼翼地朝他走去。 

  为什么自己在他面前就总是一副狼狈的模样呢?上上次在射击场也好,上次在花鸟市场也好,还是这次在喷水池也好。 

  “为什么你那么稳重,那么温柔……”口中喃喃自语着,脚步无意中加快,“为什么我又那么在意?” 

  她带着几乎飞奔的速度走向他。 

  最后,因为不熟悉高跟鞋,来不及刹车的她带着他双双跌入喷水池中。 

  “嘶……” 

  怀古捂着脑袋坐起,抬起头,正对上他的眼。 

  吸饱了水的服装非但没有像棉花糖一样膨胀起来,反而软塌塌地贴合着肌肤,勾勒出条理分明的轮廓,他睁着一双疑惑的眼,清水顺着打湿的发尾一滴滴地流下,划过脸颊、下颚、喉结,落在微敞开衣领露出的些许锁骨上。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彼此的呼吸都有了一丝交缠的暧昧。 

  也许是目光太过炽热,他移开视线,轻咳了一声。 

  “你……” 

  “我?” 

  罪魁祸首手忙脚乱地慌忙起身,却被半截身子还躺在水中的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低声问道。 

  “怀古?” 

  “啊,是……” 

  怀古下意识地开口,突然想起舞会规则,连忙用空着的手捂住了嘴。 

  “真的是你。” 

  松开手,他从喷水池中站了起来。 

  “当时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蹲在花丛里,我就在想是不是你了。” 

  “什么叫鬼鬼祟祟……” 

  “我说,你不会认不出我是谁吧?” 

  “你一开口我就认出来了好吗?” 

  “非得我开口才认得出来?” 

  “其实看背影是有点怀疑的,你开口我才确信。” 

  “话说回来,规则是不是写了在确认为舞伴之前,彼此是不能开口说话的?” 

  “好像是有这么一条……” 

  “所以,我们违反了规则?” 

  “……大概?” 

  “看来不能陪你在大厅里跳舞了。” 

  “这……” 

  怀古有些着急,眼看着精心准备了这么久的计划就要泡汤了,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那我们就在这里跳!” 

  “好。” 

  她愣愣地看着他毫不意外的笑容,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是故意的?” 

  “只能说是误打误撞吧。”他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朝前摊开,笑着问道,“那么,你愿意陪我跳一支舞吗?” 

  咬了咬下唇,怀古脚一跺,心一横,把手放在了手掌上,笑着说道。 

  “我愿意。” 

  一粉一蓝的两只蝶相互依偎着翩飞,尾后的一抹亮色勾勒出他们彼此此刻的模样。 

  …… 

  再次无声地拒绝掉一个热情的邀约者,琼楼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太麻烦了,真想快点离开这里。 

  这么想着,透过高脚杯,又一个人走向自己。 

  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没有任何示好的动作。 

  透过面具,她看到了他躲闪的眼。 

  是个没有自信的孩子。 

  熟悉的影子在眼前人的身上交叠,她勾起唇角,笑了笑,抬手放了上去。 

  当然,她没有错过对方那一瞬间的雀跃。 

  如她所想的一样,他的舞步非常稚嫩,如同初生的雏鸟一般,依赖于她的牵引,他们才得以没有任何失误地跳完了一曲。 

  仰起头,轻轻地在对方的额上印下一吻,感受到他的身体很明显地一抖。 

  “感谢你的邀请。” 

  在耳畔留下风吹就散的话语,琼楼笑着松开了手。 

  没关系,虽然这条路还很长,但我们的未来还足够,足够到支撑走到尽头。 

  …… 

  “……” 

  骑兵心如死灰地靠在墙角,正上方的那双眼睛里闪烁着她再熟悉不过的坚定。 

  有什么能比捉迷藏刚开始就被抓住更可悲呢? 

  没等她反应过来,对方就一把把她拽入了怀中,低声说道。 

  “抓住你了。” 

  俨然一副得胜者的姿态。 

  “所以说……”骑兵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这个舞会,不论从哪方面来讲,我都亏了啊……” 

  “那么这样如何?” 

  下一秒,温热的触感令她全身像触了电一样酥麻,直接瘫软在他怀里。 

  “这次……真的是血亏了……” 

  …… 

  “所以,你是如何下定决心的?” 

  “想做就去做了。” 

  “想做就去做吗?” 

  细长的手臂灵活地绕过他的脖颈,只轻轻一勾,两人的距离便缩短到能染上对方呼吸的气息。 

  放在她腰间的手下意识地又紧了几分。 

  “那么,现在你想做什么呢?” 

  她轻笑着,卸掉了手臂上的力道。 

  恍如大梦初醒,他放在她腰间的手松了松,却又在下一瞬再度收紧,同时附耳低语道。 

  “那么,你又想做什么?” 

  “我?” 

  她思索着,搭在他肩上的手逐渐下划,停在了胸口的位置,露出了张扬的笑。 

  “想得到这个。”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一只真正的天鹅昂起了她优雅的、骄傲的脖颈。 

  …… 

  “喂!” 

  牛仔没好气地拍开放在自己头顶的手。 

  虽然自己算不上特别喜欢这个发型,但再怎么说也是花了不少时间编好的,就这么被这个可恶的家伙一把揉散,也是会心疼的! 

  “没想到你居然也会来参加这种无聊的聚会,”理发师弯下腰,似笑非笑地开口,“而且还化了妆,虽然化不化都一样就是了。” 

  如果这是牛仔自己亲手化的妆,她倒是不会在意理发师的调侃,毕竟自己的手艺自己知道。 

  但今天参加聚会的妆是另一面亲手给自己化的,嘲笑她可以,嘲笑她的姐妹不行。 

  牛仔微笑着双手提起裙摆,飞起一脚击中正弯着腰的某位的膝盖,然后毫不犹豫地溜走了。 

  “……” 

  某位单膝跪在地上的男士对着光速逃离作案现场的女士的背影绅士地比了个中指。 

  …… 

  “这里看起来好热闹,好多人啊!” 

  幽灵兴高采烈地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伸手想要拍拍他们的肩,却只能看着自己的手直直地从他们的身体穿过。 

  “呜……” 

  从空中轻轻地落到地上,她四处张望着,有些落寞地伸手摸了摸落在肩头的小灵体。 

  “没关系的,还有你陪我玩。” 

  幽灵对着小灵体嘿嘿一笑。 

  “你在这里干什么?” 

  即使在强烈的灯光下依旧把裹得严严实实的忘川,看上去就跟只披着一件不合身的披风到处乱飞的幽灵一样与这个聚会格格不入。 

  “唔……”幽灵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歪着头,“玩?” 

  “所以说为什么是问句啊……” 

  感受到周围聚集起来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忘川皱了皱眉。 

  “对了,我要走了,你还要留在这里玩吗?” 

  “不,这里不好玩,没有一个人愿意陪我玩。” 

  幽灵摇了摇头,原本神气的眼眸有些黯淡。 

  “那么,跟我一起走吧。” 

  看着忘川望向自己略带笑意的眸子,幽灵高兴地点了点头。 

  “嗯!” 

  忘川笑着解下幽灵肩上披着的披风,无视掉四周惊讶的目光,伸手牵起幽灵,淡然地离开了。 

  …… 

  “你果然在这里。” 

  金纹毫不意外地在舞池的边缘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金秋呆呆地看着舞池中转着圈的男男女女,没有丝毫回应金纹的意思。 

  金纹也不恼,只是拉开她身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你也想上去吗?” 

  眸中的人转过头,认真地看着自己,他感受到了呼吸一瞬的凝滞。 

  然后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也是。 

  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松了口气。 

  伸出手,一把揽过对面的人,温热的唇在冰凉的额头印上印记。 

  你是我的,所以,绝不会给别人任何一丝可以观赏的机会。 

  …… 

  “原来这里还可以打牌的吗?” 

  端着酒杯的女士笑吟吟地将一杯殷红的液体放在了正襟危坐的发牌官面前。 

  “当然可以,不过这位小姐,我们的牌局可不仅仅只是牌局那么简单,它同时还是一场赌局。”黑杰克不停地洗着手中的一摞牌,“请问你能付出怎样的筹码?” 

  “你放心,我的筹码可多的是。” 

  在对面落座的女士露出自信的笑容。 

  “倒是你,是不是该担心一下自己?” 

  面对女士略带讽刺的言语,黑杰克只是笑而不语。 

  几分钟后。 

  对面落座的女士愤然离席,黑杰克依旧不为所动地洗着手中的牌。 

  “对面的那位女士,一直偷看可不是淑女的行为。” 

  他没有回头,可偷看的某位凭借直觉明白他说的一定是自己。 

  “你的反侦察能力是不是强得有点变态?” 

  真相无奈地从藏身的柱子走了出来,来到他的桌边。 

  “如果这算是夸奖的话,那我就不客气地接受并表示感谢。” 

  “……” 

  真相愤愤不平地拿起黑杰克面前的高脚酒杯,将其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等等,那是……” 

  黑杰克洗牌的手停了下来。 

  感受到脑袋突如其来的一阵晕眩,真相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这杯酒原来有问题。 

  “跟你打交道都是些什么怪物……” 

  她全身瘫软地趴在桌子上,晕了过去。 

  “如果跟我打交道的是怪物的话,”黑杰克拉起真相的手揽过自己的脖子,很轻松地就把她横抱了起来,“那么你肯定就是单纯到不像话的那种。” 

  “既然你迟早都会被别人给吃掉的话,不如我先下手为强?” 

  不过如果那样的话,就太无聊了。 

  来打个赌吧,以彼此的自由为注,来一场胜者为王的牌局。 

  …… 

  “你不是说你不会来的吗?” 

  摇晃着酒杯里的液体,花匠头也不抬地说道。 

  “我可不想错过这么漂亮的你。”绯鹗笑着,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这么漂亮的妆是为我画的吗?我很高兴。” 

  “并不是,”花匠拍掉他的手,“还有,别用那么轻浮的动作。” 

  “啊啊,真是令人伤心呢。” 

  嘴上这么说着,脸上的笑意确依旧不减半分。 

  “……”花匠沉默地看着他,半响,叹了口气,“……我累了。” 

  将手中的高脚酒杯放入侍从适时递来的托盘中,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聚会现场。 

  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在视线中,绯鹗都没有收回自己的目光。 

  举起被拍开的手,他嘴角的笑意变得更深。 

  倘若我说爱你,你会信吗? 

  说不爱你,我会信吗? 

  …… 

  正醉心于甜点的花童忽然感受到头上一重,抬起头,正对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眸子。 

  “这是……花环?” 

  不用说,肯定又是先生的恶作剧。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花童有些生气地嘟起嘴,脸颊鼓鼓的,让人很想捏捏看。 

  “还说不是小孩子。” 

  白纹直接毫不留情地伸手扯了扯她的脸颊。 

  “老是露出这种表情的话,想不把你当成小孩子都不行。” 

  “这样的先生可是一点都不绅士。” 

  花童有些无奈地看着忽然间玩兴大发的白纹。 

  “反正戴着面具,他们也不知道是我。” 

  “可是他们应该能认出我。” 

  “几天不见,居然会威胁人了。” 

  “没办法,如果一直被先生牵着走的话,就会一直被先生当成长不大的孩子。”花童伸手取下头顶的花环,套在了白纹头顶的帽子上,“而我,想成为足以与先生相配的大人。” 

  白纹微微一愣,看着花童灿烂的笑容,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站起身,他对着眼前的小不点儿伸出手。 

  “那么,不知道未来的大人有没有跟我共舞一曲的兴趣呢?” 

  花童双手提起裙摆,朝着白纹行礼。 

  抬起头,脸上的笑容愈发自信。 

  “不胜荣幸。” 

  …… 

  犹豫良久,雾鹗最终还是走到了另一面的身边。 

  “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可以。” 

  听到这极为简短的回复,雾鹗有些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你是说……” 

  雾鹗试探性地开口。 

  “同样的话我并不想再说第二遍。” 

  另一面直接伸手搭上雾鹗的肩。 

  “还是说,你想出尔反尔?” 

  “不不不,不是这样……” 

  “那就不用多说了。” 

  另一面径直牵引着雾鹗走向舞池,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来。 

  “对了,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准备?” 

  雾鹗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做好截肢的心理准备。” 

  “嗯?” 

  “当然,也不至于那么严重。”另一面凑过来,轻声在他耳旁说道,“也就换个脚的事。” 

  “嗯???” 

  不知为何,雾鹗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 

  “哈哈哈,愚蠢的参与者们,你们不过是吾等的垫脚石,为吾等开辟那通往成功的光明大道!” 

  圣杯一脚踏在看起来造价不菲的座椅上,一手挥开了身后并不存在的披风。 

  “不过不必绝望,吾的臣民们,吾心中依旧心怀着你们。待吾用这凝聚着众神之力的宝剑斩掉那魔物的头颅,定当让它为你们的牺牲陪葬!” 

  “……我怎么不记得这场聚会是用来表演话剧的?” 

  绿纹单手撑着下巴,一本正经地思考起来。 

  “啊哈哈哈,主要是因为实在是太无聊了。”圣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明明大家都已经化了妆,为什么就不能来一起表演一下呢?那不是比跳舞要更热闹一些。” 

  “所以为什么我要扮演魔物?” 

  绿纹伸手指了指自己。 

  “没办法,最简单的戏剧都是要有一个正派一个反派的。”圣杯义正言辞地说道,“既然我担任了戏份最多负担最重的正派,那你理所当然就该是反派。” 

  “虽然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你说得好像也没错。” 

  绿纹点点头,伸手一把抓住圣杯的手腕,将她猛地拉进自己怀里。 

  “等等等等等等……”圣杯一时大脑差点当机,“你在干什么?!” 

  “魔物抓住了勇者,”绿纹低头对准圣杯的脖子,张开口,“接下来当然是要吃掉她了。” 

  听到这句话后,差点当机的大脑在一阵雪花飘过之后,彻底当机了。 

  在彻底当机之前,她的仅存的理智分外艰辛地冒出一句话。 

  等一下,我的剧本不是这么写的!!! 

  …… 

  “无聊的把戏。” 

  左右晃动着手中的高脚酒杯,幅度大到让人怀疑她根本就不在意杯中的液体顺着杯沿飞出。 

  毕竟本人身着着的是比杯中液体更为浓烈的存在。 

  “怎么了,因为太过无聊而在一个人生闷气吗?” 

  一只手搭上她的肩,熟悉的低沉声线在耳畔响起,一如既往的略带慵懒。 

  “既然你知道我很无聊,”手上晃动的幅度骤停,“为什么要拖到现在?” 

  “当然是为了再看看你。”搭在肩上的手稍稍用力,将她往自己的怀里一拉,温热的唇轻轻地吻上了散发出淡淡花香的发丝,“不愧是我的小天使,生起气来也很好看。” 

  “切,油嘴滑舌。” 

  炽天使双手抱臂,扭过头去,任由身旁的人双手环住自己笑得不亦乐乎。 

  …… 

  “啊啊,真是令人担忧啊,我们的小旧装。” 

  光天使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别担心,亲爱的,那家伙我已经把他给绑来了,今晚一定让他陪着旧装!” 

  稻草人在一旁手忙脚乱地安慰。 

  “那真是太好了……” 

  “喂,我说,”酒红双手插腰,一脸不满地走了出来,“你们是不是有点过分?” 

  “过分?” 

  “这话从何说起?” 

  “那家伙喜不喜欢她不是那家伙的事吗?”酒红伸手指了指一个人坐在座位上的旧装,“虽然那家伙一个人单相思确实很可怜,但被单相思的那个人为什么要为一份自己压根不知情的感情付出?” 

  “虽然你说得有道理,可……” 

  光天使犹豫着,与稻草人交换了下眼神。 

  突然,旧装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站起身来,同手同脚地走向一旁散发着强烈“生人勿近”气场的囚徒,向他伸出了手。 

  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手,囚徒皱了皱眉,抬起头打算拒绝时,透过假面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他意外地感到了一丝熟悉。 

  “你……” 

  鬼使神差地,他握住了那只手。 

  就一支舞而已,应该……没事的? 

  他不确信地想着,被对方兴高采烈地拉进了舞池。 

  “所以说,现在可不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候了。”酒红收回目光,得意地望着光天使他们,“大人,时代变了。” 

  同样收回目光的光天使低下头轻笑了一下。 

  是啊,自己怎么会忘了呢,只有发自内心所赞同认可的人,才能带给自己想要的那份幸福。 

  她抬起头,看向身旁的稻草人,蓦然发现他也在低着头看她。 

  最靠近的手彼此相握着。 

  “哼哼,果然还是得我出马才行呢。” 

  酒红端起适时送到身边的托盘上的酒杯,与身旁赤脸的酒杯轻轻相碰。 

  “cheers。” 

  两人相视一笑。 

  …… 

  夜晚总会有迎来黎明的一天,正如所有的感情终会有一个尽头。 

  但那又如何呢? 

  我们从不是为了尽头而去追寻,而是在享受追寻的过程走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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