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多吃大吃特吃

你的杀人手法里没有爱

  *ooc是我

  *狂草是我

  *玛丽苏是我

  *黑化是我

  *私设也是我

  *能接受以上就大着胆子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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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家族有一个传说。”

  留声机里播放的乐曲快到了尽头,良久,男子抬起眼,像是认命般开口。

  木色漆的桌子被手指轻轻叩响,白纸不断被墨笔涂抹着,每一个字都被完完整整得记录了下来。

  “首先,我想我应该介绍一下我的家族。我们家族的所有子嗣,名字都是‘杰克’。”男子的声线低沉而鬼魅,“很奇怪不是吗?平日里我们习惯用代号来彼此区分。”

  苍白,隐约可见蓝色血管的脖颈处,喉结动了一动。

  “是的,一切都是为了隐瞒唯一的本名。哦,这种背景请不要在意。接下来的话,虽然我自认为很重要,不过也许您并不希望知道,毕竟听起来很像在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在我的家族里,有着数不清多少的‘杰克’。成百?上千?并没有人会去在意,我们只知道第一千名杰克会得到上帝的祝福以及恶魔的诅咒,拥有世界上无可比拟的幸运,被赋予掠夺和索取的特权。但,当他爱上某个人后,一旦被那个人看到真容,就会陷入灾难。”

  油灯被点燃了,用小型的蜡烛。昏黄的光芒所照亮的范围又扩大了些。

  翻找了一番,终于从堆积如山的废稿里找出有着手绘穆斯印记的白纸,曾经的它是一个完整的信封。

  “故事发生在以此图案作为标志的庄园,相信您一定听说过。对,没错,就是那个臭名昭著的欧利蒂斯庄园,主人在里面举办着疯狂的游戏,我三生有幸,参与了其中,作为狩猎者。”

  喉咙里涌起了干涩感,即使喝下液体也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使对于不知对象的渴望感愈发扩大起来。

  “那个时候,我遇到了那个特别的女孩。不,那不是女孩,那是一个本不该出现在阳光下的奇特物种,那是个幽灵。”

  杰克描绘着女孩的外貌,过度华丽的草帽,破烂的裙摆,肌肤白皙到透明,脸上挂着可人的笑容,如同一位亡国的落魄公主,又像冥河边诱人投水的妖物。

  “她的名字是艾玛.伍兹,一个园丁。多么好笑!她是为了彰显自己并没有什么用处的身份才在草帽上装饰那些奇怪的东西么?还不仅仅是花,我是说,如果那顶草帽作为单纯的艺术品绝对会很棒,只是戴在头上这一用途使它稍显失色。”

  晒干的牛奶粉撒入红茶中,似乎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至少,热水冲泡出的除了茶香,还附带上淡淡的奶香。

  “初遇是在即使是冬季也不会寒冷下来的军工厂。她站在雪地里,就在那片红色的灯光下。”

  杰克抿了一口红茶,顺便也讲了自己当时的外表搭配。简单形容,就是裹得严严实实,加上细枝末节的描绘,极有可能会惊动教会的驱魔神父,使其出动。

  “我走了过去,她没有动,微笑着问我:【先生,请问您知道里奥.贝克何时才会参与游戏吗?】。她是求生者,庄园主给过我名单,我知道。然后我攻击了她。”

  他没有任何理由去帮助陌生人,尤其是对面是一个猎物地时候。脑子空白到透明,才可能说出那样的话。

  “我用指刃划开她的衣服,但失败了,她开始逃跑,那种追逐时的快感我永远不会忘记。然后,她突然举起板子砸了下来。她没有跑,而是坐了下来。”

  头颅稍稍偏转,余光发现玫瑰蔫垂了下来,于是那份鲜红被尽数丢弃,在一大叠不知道为何被废弃的纸张中。

  “我们进行了愉快的聊天。你问我怎么改变主意了?呵,真是一个糟糕的问题,我想起了不好的回忆。知道么?她是货真价实的幽灵,因为对父亲的思念而游荡在这臭名昭著的庄园,静静地等待着游戏名额的空缺。”

  沙沙……

  指甲划过线缝的旧纸本使其翻页。失踪人口的资料,唯一的共同特征是都和欧利蒂斯庄园有关系。

  “她很有天赋。从她能以无邪的笑容讲述出那样的故事就能看得出来,她是个很棒的,天生的——这里我先不说,最不可思议的是,和她坐在木板上彼此交谈的吸引力竟超过了狩猎。”

  杰克转动手腕,正如他当初坐在艾玛身边所做的那样,这样能让身体保持所需的足够的灵活,方便在和猎物友好握手时忽然来那么一下子,剖开ta的胸膛取出那颗还来不及停下的跳动着的心脏。

  “溅出来的温热血液一点也没沾到她的裙子,和奇迹一样,但她主动踩上了血迹,为那个人提供了针剂。然后,那个人,去接受一生信仰的上帝的审判了。”

  “【就我们两个好好谈谈。】她对我说,【谢天谢地,总算碰上可以沟通的监管者了。】然后,我们聊起了里奥那个糊涂蛋。被和与肮脏的xx没区别的妻子和‘好友’夺走了一切,最后还要永远地留在那个庄园里的这么一个糊涂蛋。”

  胸口在剧烈起伏,不仅仅是因为这份故事的“精彩”。

  “后来,您也知道的,我们继续参加游戏。艾玛小姐盼望着遇到那个日思夜想的父亲,而我,也对和她的重逢开始有所期待,毕竟她不算个无趣的人,不是吗?”

  餐巾布在粗重的喘息下,揉成皱巴巴的一团。

  “天啊,我没有想到,我会对一个女人,不,她不是人类,连生物都不是,产生如此浓厚的兴趣。我们尝试瞒着庄园主在游戏开始前约会,我们...相爱了。”

  布偶溢出的棉花上似乎粘上了融化的冰激凌,杰克十分细心地用纸巾将污渍擦拭掉。

  “说到这里,您应该明白我一开始讲那个故事的目的了,是的,我便是那第一千位杰克。”镜中甚至没有这位杰克的面容,“我以我的幸运遇见了艾玛,用我的特权掠夺了她的芳心。然后,作为代价,诅咒开启了。”

  叮啷,数个金币从钱袋里溢出,滚落到桌面。

  “嗯,这就是我不愿露出脸的原因,不是什么精神疾病,仅仅是因为我不够爱她——我甚至不敢为她承担一份因我而让整个庄园变成真正地狱的梦魇。”

  杰克说到激动处,却依旧保持着绅士的仪态。

  “...您说得对,这是一个荒诞的故事。现实中不存在那样舞台剧般的剧情,所以一切都是妄想。”

  他抬起手臂,仿佛怀里抱着一个轻飘飘的女人,她的裙子如水般透亮,如蝉翼般轻薄,身躯仿佛是最伟大的画家和雕刻家共同倾注心血的作品。而后,像放下了什么似的,猛地甩开来。

  “谢谢您,我确实该回到现实去了,我耽误的时间太多啦。但是,倾诉是一件好事,倾听也是如此。”

  他彬彬有礼地挥手道别,看上去心情分外畅快地脱下了一切遮挡面容之物。

  妄想中的一切在破碎的油灯,破碎的蜡烛,破碎留声机,破碎的火焰中崩塌,说过的话语和舞蹈的玩偶与灵魂一起留在房间,沉默着被浓烟和灰烬吞噬。

  室内的浓烟和室外的浓雾的最大区别,便是浓烟总是会多出些温暖的咒骂。同时,它也会迷了人的眼。

  融化的糖果温柔地软成一滩,香甜味自此蔓延开来,让本就红肿的额头或青紫的手臂多一个包,一道疤。

  【——————】

  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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